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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不知所措,蹲地抱头,哭着看向宁疆。
宁疆狠狠盯住宁清窈,咬牙切齿:“是你,你故意设计害我们!若不是提前知晓,你怎么会忽然换卷宗,说不定今日锦衣卫兵围,也是你的手段!””
恨意袭上心头,宁疆猛然拾起地上王阿四落下的剑,直扑向宁清窈。
他只是想要求财罢了,谁让这死丫头故意挑事,抠门不肯给钱,不仅断他们财路,还要他们的命,宁疆即便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唔!”
咬着鸡腿出来的玉如霜眼一瞪,足尖轻点正要飞掠过去,一道身影便已飞掠而过,她只来得及看清一片乌黑的金丝衣角,街巷里便传出杀猪嚎叫。
好厉害的功夫,她眼瞪得更圆,闪闪亮地望去。
谢昀目含狠戾,左脚踩在宁疆手臂上,硬生生踩得他手臂断骨,迸出鲜血。
阴狠的脸淬着杀意,他薄唇挤出森冷的笑:“本王还没死呢,你要杀谁?”
靴下用力,凄厉嚎叫声愈嘹亮,在黑夜里令人无端生寒。
宁疆连话都没讲出,在不断磋磨的痛意中,双眼一闭,彻底失去了意识。
宁泽吓得目光呆滞,抱着自己呜咽哭泣,一点歪心思都不敢有了。
“押下去。”
冷冰冰扔下话,谢昀从宁清窈手中夺过卷宗,深眸紧紧凝着她,冷冷道:“包围宁府,一个都别放过。”
宁清窈黛眉略蹙,目光终于是落在他身上,同他对视。
谢昀微微一笑,眸深似海,叫人看不穿:“宁大人和大小姐,一同请吧?”
宁清窈抿抿樱唇,淡然目光在他俊脸逡巡片刻,便沉默地收回目光、扶住父亲,从容向宁宅大门走去。
就像看透他的心思,不肯再低头求他。
谢昀唇角笑意淡去,捏着卷宗的手缓慢收紧。
见锦衣卫脚下生桩、没有动作,他夹冷的怒意便都宣泄于此,冷呵一声:“本王的话,没听见!?”
锦衣卫这才慌忙行动,以最快度将宁宅上下包围。
衔着冷意,谢昀阔步在前,向宁宅逼去。
宁疆那声惨叫,早将宁宅上下彻底惊扰,剩余女眷凑在一处,皆是惶惶不安。
老夫人睨着安瑾,不满抱怨:“不过是闹些小事,让州生出门这样久都未摆平,若老大、老二有什么闪失,你们三房该当如何?”
安瑾别过脸翻了个白眼,宁雅沁嘟囔道:“犯事的又不是三房,该不会这宁宅女眷才进去两个,男眷也要进去了吧?真不知道是谁连累宁宅名声。”
她还记恨宁慧程氏说她坐牢累及宁宅。
袁氏掐佛珠的手一顿,怒目回敬:“别忘了你们也姓宁,宁家出什么事,你们也有份!”
“二伯母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出去摆平此事的,可是我父亲。”
“你……!”
“都别吵了!”
老夫人威严怒喝,拐杖用力敲在地上:“派人先出去看看情况,老三若当真不顾兄弟情谊,也别怪我动用家法,罚你们三房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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