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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嘴巴倒挺硬的,”族长变了脸,“老朽也并不是非要知道不可,毕竟,再大的大人也只有活着才有威胁,死了,也就是一堆白骨。”
“你们抓到陈大人了?”小七妹问。
“你们啊,真不该出了华亭县又折回来,这条死路可是你们自找的。”
两人被打渔人带了出去。
哀哭声、惨叫声、板子声在空旷阴森的祠堂里响着。
空旷的祠堂四处点燃了火把,最里面的灵堂里孤零零的摆着一具小小的棺材。
小坤趴在老虎凳上,屁股已经见了红,阿婆被人押着在地上跪着,哭声哀切。
“不要打了,小坤才六岁,再打会死人的。”
“求你了,族长,要打就打老婆子吧,是老婆子让他去的。”
“小坤,小坤啊……”
小七妹喊:“喂,你们凭什么打小坤?”
“小公子,求你了,”阿婆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给她磕起头来:“你们不是路过来游山玩水的吗?快告诉族长你们到底在查什么?求求你了,小坤会被打死的。”
“我们的事,跟小坤无关,你们放了他。”小七妹说,“有什么冲我来。”
“我问你,跟你在一起的陈大人,是哪里的官?”
族长大马金刀地坐在圈椅里。
“为什么不让周老夫人来问,”李昱白说,“她不是始作俑者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族长不屑地说,“你不说,就让小坤死,继续打。”
啪……
一个板子下去,小坤惨叫一声,动弹不得。
李昱白:“其实你们可以来问我,我绝不会推诿的。比如你要问我陈大人来查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
族长:“陈大人来查什么?”
“他来,查这梅花湖下有多少冤死的白骨。”李昱白慢条斯理地说,“怎么周老爷和周老夫人只告诉你他是个官,却没告诉你他是谁吗?”
他将视线从灵堂里那具小棺材转到族长脸上。
“从四品提刑司右使。”
族长脸色变了,他张了张嘴,不由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好了,你在怕什么?”
从祠堂外走进来一个妇人,穿着素淡,头上仅戴着一只银簪,正是周老夫人。
“族长,不管这陈大人是什么官职,来了这里,他就是梅花湖下的一具白骨。”
族长止不住的出汗:“那个姓陈的,可是提刑司的人,从四品,实权,你怎么敢?”
“不敢也得敢了,你威胁我重操旧业的时候不害怕,现在才晓得害怕?晚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姓陈的……”
“阿黑他们跟上去了,怕什么!满村子都是的人,你怕什么!”
随着她的话音,趴在凳子上的小坤、和跪着的婆子都站了起来,一扫之前的痛苦和怯懦,恭恭敬敬地喊:“堂主。”
看守祠堂的阿叔跑了进来:“堂主,阿黑他们回来了。”
随着他的说话声,祠堂外跑来一只黑狗,紧接着又跑来三只黄狗,最后进来一头毛驴。
那只黑狗的眼睛亮幽幽的,它抬起头将人从上看到下,准确的跑到族长面前,张开了嘴巴。
它说:“堂主,抓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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