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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哦哦，那么之后呢？”

  &1dquo;之后便是真正的&1squo;借势’，这一重境界山川湖泊，皆可入阵。剑阵威力，宏可至鲲鹏，微则肉眼难以辨识。”

  所以这一重境界在于调度。

  &1dquo;这是各派掌门的境界吗？”

  &1dquo;嗯。执梧山庄的凌念梧，在六百年前就已经擅长借势了。可之后又过了七百年，他竟然还没有进入&1squo;大势’。”

  &1dquo;那是什么？”

  &1dquo;借三千世界之精魂，携天下剑气入阵。”

  路小蝉指尖颤了一下：&1dquo;这就是所谓&1squo;大势所趋，不可逆转’？”

  &1dquo;差不多吧。”舒无隙隔着被子轻轻摁着路小蝉的脚踝。

  路小蝉故意去踹他，在床上一会儿翻身，一会儿去招惹舒无隙，终于惹得舒无隙一手扣着路小蝉的腰，另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他的头落下来，路小蝉将他的味道闻得更清楚了，于是眯着眼睛笑了。

  &1dquo;这好厉害啊！天下有谁能有这一重境界吗？”

  &1dquo;自然是有的。”

  舒无隙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来他正摁着路小蝉，又或者被路小蝉动来动去磨掉了耐性，相反他扣着路小蝉的力度恰到好处，既让他动惮不得，又不觉得完全没了自由。

  &1dquo;比如呢？”

  &1dquo;南离境天的剑宗尘谬，她的暮晚剑可借日月精魂。”

  &1dquo;还有呢？”

  &1dquo;西渊境天的剑宗澔伏，他的重枭剑可借山川地脉魂灵。”

  &1dquo;好厉害呢！其他的剑宗呢？”

  &1dquo;一千三百年前的无意境天之战，东墟和北冥的剑宗陨落，后继无人。”

  &1dquo;这样啊&he11ip;&he11ip;”路小蝉叹了口气，&1dquo;那么无意境天呢？无意境天的剑宗我知道，他叫泱苍！意思是&1squo;泱泱三千世，苍生为己念’，对不对？”

  舒无隙的手指忽然扣紧了被子，路小蝉的骨头差一点都被他捏断。

  &1dquo;啊呀！好疼！”

  舒无隙立刻松了手。

  &1dquo;&he11ip;&he11ip;你还记得他？”

  他的声音里一直没有什么情绪，只有这一刻，仿佛有了人的感情。

  一种期待从喉间溢出，却又不得不紧紧收着，让人听见了莫名心疼起来。

  &1dquo;收养我的老乞丐跟我说过啊。我又没见过泱苍，也没听过他说话，不存在&1squo;记得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