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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一个人的小恶或许不成气候，但很多人的小恶组成起来，量变足以引起质变，成为无法弥补的巨恶。

  第二天早上，江澜在门口拦住了自觉要去挖泥的9个人。

  “今天有别的任务，不挖泥了。”

  9个人都沉默了，他们这几天挖泥已经都习惯了，莫名都觉得挖泥其实也还行，就怕这位姑奶奶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动不动就要打他们。

  几个壮汉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孙章推了出来。

  “姑奶奶，你是有什么吩咐啊？”孙章说话的时候也特别的小心翼翼。

  江澜大手一挥，“带上家伙，今天我们出去村里讨债！”

  “讨债？”孙章的脸垮了下来。

  “姑奶奶，你还惦记着你那几条鱼啊？这么多天早就吃到肚子里去了啊，你上门人家也不认啊。”

  “有你们这么多人作证，谁敢不认。”江澜插着腰，看着他们。

  “都给我挺起胸膛，现在你们是在替天行道，为苦主讨回公道，怂什么怂！”

  黄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姑奶奶啊，这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搞得那么僵，以后怎么办？我们几个都是村里土生土长啊，要是真为了几条鱼，去各家各户闹，那我妈得打死我啊！”

  其他人也应和起来，“是啊是啊，这不好啊。”

  江澜有些生气，“给你们脸了？还给我挑三拣四起来了？”

  孙章见状连忙说道：“姑奶奶，要不这样好不好？你说个数字，我们哥几个就给付了，你可别让我们去讨债了。”

  “对对对。”

  其他人头如捣蒜，一片赞同之声。

  江澜一个“大逼兜”扣在了孙章的头上，把他疼得哇哇叫了起来。

  “你把你姑奶奶我当作什么人了？你倒是做大哥了，这么豪爽的要帮全村人抵债，当初干什么去了！想当好人？我看上去像好人？”

  江澜笑了笑，“你不敢得罪村里的人，就敢得罪我是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孙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深怕自己的头骨跟阿彪一样凹进去一块，“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照做我照做！”

  江澜视线转向其他人，尤其在黄毛身上停顿了一下，“黄毛，你呢？你是想吃姑奶奶的拳头，还是想吃村里人的白眼？”

  我都不想可以吗？

  黄毛内心充满了拒绝，但是他行动上可耻的选择了后一种。

  “我选择站在正义的一边，就是姑奶奶你这边，我黄毛是个有原则的人。”

  江澜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地说：“很好，我最欣赏你这样的正义之士，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今天讨债队伍就由你来带队了，你觉得怎么样？”

  黄毛慌得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不……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