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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好的人进了宫,都憋得厉害。何况是姑娘这样的呢?她若能到开阔自由的地方走一走,舒展心胸,见些世面,想必是会有大变化的罢?
春纱等人伺候着杨幺儿洗漱歇下,杨幺儿躺在床榻上,盯着绣了大朵金边芙蓉的帐顶,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难受地伸了伸胳膊腿儿。
酸酸涨涨的。
杨幺儿又翻了个身,嘴里似乎还带着一点全鱼宴的余味。皇上也吃鱼了吗?会和这些一样好吃吗?
杨幺儿又又翻了个身。她有记得分他的,他有没有高兴一点点呢?
……
养心殿。
宫人们刚陆续撤下了晚膳,养心殿内伺候的小太监端着茶上前,萧弋接到手中,掀开茶盖,却闻得里头传来一股奇异的杏仁香气,茶的苦涩清香反被冲淡了。
萧弋手掌一翻,茶盏落地而碎。
殿中灯火明灭,眼前陡然一黑,众人上前,将小太监拿下。
这个夜晚,养心殿内大乱起来,不多时,永安宫也得了消息。
太后自是不想理会的,还是徐嬷嬷服侍着她起了身,道:“无论是做给旁人看也好,还是如何好,娘娘都得起身等着消息。”
太后发了阵脾气。
“他养心殿是个筛子么?谁人都进得去?如今他出了事,还得哀家陪着受罪!”
待发完了火,太后方才起身坐好,等着养心殿那边再传消息来。
很快,宫外的大臣们也纷纷被迫起身。
待醒来,听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个个都呆了呆。
“谁这样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上?”
“大典在即,便有人如此按捺不住。大典推行,乃是朝中上下一致所求,如今有人意图毒害皇上,阻拦大典!实在狼子野心!罪当诛也!”
“我等奉先皇命,辅佐新皇,如今却有人胆敢做出这样忤逆之事,岂不是将我等、乃至皇权都不放在眼中……”
且不论他们心头真正如何作想,但如今却个个都愤慨得很。
他们是真气。
气那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的狗东西,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你在什么时候动手不好,偏在这样的时候动手?岂不留人话柄?岂不让天下人猜测,是他们之中有人不愿见到皇上大婚亲政,便敢动手弑君了吗?谁背得起这样的黑锅?
谁也背不起!
何况事情早就已经成了定局,他们是大臣,只要一日大晋不倒,他们就只能做臣子。这做臣子的,可揽权,但却不可一切代皇帝行事。
他们都已经舍得放手,做出其它谋划了……怎么还有人这样蠢笨,非要踩着天子权威,去谋害天子性命呢?
众人心下愤慨,脑中塞满了猜测。
这想着想着,他们就想到了太后身上。
无他,这位太后行事风格自淑妃时起就不曾变过,偏先皇一心倚重偏宠她,淑妃身后又有东陵李家,是当时身份地位最高的宫妃。先皇走时,一心让她好生教养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新皇。可后头太后究竟如何教养的,大家也都瞧在心里。
这次莫不是……也是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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