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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套衣服，姜灵蹑手蹑脚地下楼，正好见江酌和他爸爸也在贴春联。

  “这样……会不会歪？”

  江酌打了个呵欠，瞥了眼，摇摇头。

  第二个呵欠还没打出来就夭折在嘴里，江酌傻傻地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姜灵。

  她穿着一身红，连头上的卡也是红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看着像个小圣诞老人。

  姜灵冲他一笑。

  江寓林注意到他，乐呵呵地笑起来，“姜灵来了啊，进屋玩，叔叔买了好多零食，你和江酌一起吃。”

  姜灵用手语道了句年好，然后和江酌一起进了屋。

  江酌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虽然姜灵不是第一次到他家，但平常都是因为一些正事，而这次是以客人的身份来他家。

  “随便坐吧。”

  姜灵没有和他客气，笑吟吟地坐到沙上。

  江酌紧张地看着她，平常没见过姜灵坐他家沙，不知道她会不会嫌弃，会不会不舒服？如果说姜灵家的沙是红豆年糕，那么他家的沙妥妥的就是个大列巴。

  姜灵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才放下心来。

  “你想吃什么？酸奶要么？”

  江酌起身给她拿了瓶酸奶。

  “谢……谢。”姜灵接过，想了想，张开嘴巴回应他。

  江酌愣了一下。

  姜灵慌张，又比起手语。

  【很难听吗？】

  江酌摇摇头，“没有，挺好的。”

  姜灵边喝酸奶边打量着江酌的客厅，平常他家装饰得就很简约，这会儿还是添了点儿年味，至少玻璃窗上贴了个红红的福字。

  江酌观察着她，她是不是觉得他家很无聊？

  确实，也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江寓林买的零食都是小娃娃吃的，他们都这么大了，早对那些小零嘴没兴了。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要看电视吗？”

  姜灵这才把目光转向他，她弯着眼角点点头。

  姜灵靠着沙看电视。

  江酌不知道她想看什么，自己也没什么想看的，乱挑了部评分高的电影。

  姜灵转过头，看着他。

  【你看春晚吗？】

  江酌摇摇头。

  他早几年就没看了。

  姜灵露出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