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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只好不和他客气了，不然太见外，反而让周洵心里不舒服。

  秦素闭着眼睛，但并不能睡着，脑子里反而是各种各样的画面，也不知道是因为和刑文飞的事心绪不宁，还是因为吃了药的副反应。

  周洵想了想，还是说道：&1dquo;我看你好像不想让你学生来你家，但你接下来几天还是这样不舒服，你又不想我在这里看你，那我看，你还是得找个其他朋友来。不然，你一个人在家还是太危险了。像是之前那样吐了，没人照顾，就很麻烦。毕竟也有病人出现过呕吐物呛进气管，又因为昏迷而出现窒息死亡的事。”

  秦素心想自己那么死的概率应该不高，周洵说话果真名不虚传让人印象深刻。

  秦素说：&1dquo;嗯，我明天自己再想想办法。”

  周洵说：&1dquo;我看你真是太客气了，不想麻烦别人，其实你叫个人来照顾你也没什么，说不定之后关系更好了呢。”

  秦素低低&1dquo;嗯”一声，表示自己明白。

  周洵说：&1dquo;你以前在日本留学过吗?”

  秦素疑惑：&1dquo;去交流过一年。只是，你怎么知道?”

  周洵：&1dquo;看你这个性格，感觉受日本那种不要麻烦别人的思想影响很重。你是不是也是独子?”

  秦素叹了口气：&1dquo;嗯。”

  周洵笑了笑，说：&1dquo;我觉得你太习惯一个人了，你找个人来照顾你几天，别人真的不一定不愿意。”

  秦素不想和他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问他：&1dquo;你不是独子吗?”

  周洵挺骄傲又开心地说：&1dquo;我有个妹妹。”

  秦素&1dquo;哦”了一声：&1dquo;难怪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周洵笑：&1dquo;可能是被媳妇儿调教的吧，我要是做得不对，他就会马上纠正我。”他随即又微微愁了眉：&1dquo;不过他身体不是很好，像最近这个天气，他就很容易感冒，感冒了晚上睡眠也就不好，睡眠不好，就整天没精神，还容易头疼。”

  秦素看他一说到他老婆就滔滔不绝，就想，他和他老婆感情应该是很不错了，说：&1dquo;女人体质不像男人这样好。”

  周洵愣了一下，笑笑没有再多说。

  周洵问：&1dquo;你还喝水不?”

  秦素要爬起来，&1dquo;我要去上下卫生间。”

  周洵赶紧扶他，秦素被他扶起来后，本来就不想让他扶了，但想到他之前一直不认同自己太客气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处世观，他就没有说出拒绝的话，由着他把自己扶到了卫生间里去。

  周洵站在卫生间门外，打量秦素家里白得凉的墙壁，总觉得他这个房子寒气森森，比自己家里冷很多。

  秦素一会儿出来了，但他精神萎靡，脚步虚软，周洵上前扶住他，问道：&1dquo;要不，去床上躺着吧。”

  秦素说：&1dquo;不用，床上反而比沙还冷一些。”

  周洵想到他之前去抱被子的卧室，那间卧室的确挺大，里面除了床只有一个长衣柜，衣柜是暗红色的漆，周洵总觉得那衣柜像自己小时候家里那种很老的衣柜。里面的确还没有客厅人气足。

  周洵把秦素扶到沙上又去躺着，说：&1dquo;觉得冷的话，可以买个电热毯。我媳妇儿就比较怕冷，我家从十一月初就开始用电热毯了。”

  秦素只是去上了次卫生间，再躺下，就觉得费了很多力，他昏昏沉沉，周洵的声音也像是时强时弱，他不是很能听得进。

  周洵又去倒了一杯热水来给他喝，然后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体温变成了37。5c，看来情况有好转。

  他记下时间和温度后，对秦素说：&1dquo;秦老师，你睡吧。”

  秦素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1dquo;脑子很乱，不太睡得着。”

  周洵：&1dquo;那你闭着眼，会舒服点。千万不要因为我在这里，为了我非要睁着眼睛和我说话。”

  秦素：&1dquo;&he11ip;&he11ip;”

  周洵看他闭眼要睡觉了，就自己拿了手机开始用手机处理事情。

  每天总有很多人在QQ和微信上问他事情，不过，他真没什么时间回，大多时候是统一抽个时间回一下，或者就干脆完全不回。这其中甚至会包含他父母的信息，所以周凝说过他好几次，爸爸妈妈的信息，第一时间都回一下，不用说什么，回个表情都行，至少表示自己看到了，以免父母担心。

  周洵每次都&1dquo;嗯嗯”表示知道了，但真忙起来了，还不就算了。

  周洵觉得，有了微信之后，的确是拉近了很多人的距离，但也真是浪费时间，或者反而因为没及时回复别人而把人得罪了。

  秦素想睡过去，但完全睡不着，晕乎中，似乎整栋楼里的声音都能传过来，什么声音都有，但他突然惊醒，又意识到那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觉。

  去看周洵，周洵在看手机，一直在快打字，大约是在和人聊天，是和他老婆聊天吗?

  秦素说：&1dquo;周老师，要不，你回去吧。”

  周洵抬起头来，又给他拷了一下温度，记录在纸上，说：&1dquo;还是37。5c。我再坐一会儿，要是到一点多，你体温不再升高，我就回去。”

  既然说了时间，秦素就不再催他了，说：&1dquo;你和你老婆聊天吗?”

  周洵道：&1dquo;没。这么晚了，他要打字，手指肯定冷。我在回学生的问题。现在的学生，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