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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华骑上他的二八大杠,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因为兰回镇在雍县以南,而且跟县城接壤,所以严格说来,兰回镇属于城郊,距离县城并不远,就范晓华所住的三水村来说,从家骑车到县城,最多也就大半个小时左右。
离开朱小洪的“智星电脑培训”十分钟后,穿街绕巷的范晓华便已经出了南门,来到了通往南边雒县的水泥大件路。
顺着这条四车道的大件路一直朝南,除了可以到达2o公里外的雒县外,还可以一路朝南,直达6o公里外的省城,蓉城。
大件路和县城南门交汇的地方,有一个转盘,俗称“南门转盘”。
距离“南门转盘”5o米远,有一家名叫“君再来”的澡堂子。
重生后到现在,范晓华已经差不多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都有了一股馊味,让他相当的受不了。
所以,出了转盘的范晓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君再来”,打算洗个热水澡,把自己洗得白白生生,清清爽爽,“无垢一生轻”后再回家不迟。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带好了换洗的底裤和秋衣秋裤,还带了一袋五毛钱一袋,用来洗头的“飘柔”,一块今天中午在电脑屋附近的小市买的“舒肤佳”。
上一世的范晓华,在读高中后,冬天的时候,差不多每周都会到“君再来”,无比心痛地花两块钱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至于高中以前,那自然在家中烧水洗“盆盆浴”了,而且洗澡的频率也没有读高中时那么高,差不多每月一次!
大冬天的农村,洗澡很不方便,而且容易感冒,泥里来,土里去的农村娃也不怎么在乎。
和很多农村男孩一样,以前的范晓华对于洗澡,也有些无所谓——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也不去当小白脸,洗那么干净干嘛?
直到他进了县城的省重点高中,和一帮子总是干净净,有些还香喷喷,且时不时散着让他心慌意乱的撩人香气的城里女同学同处一室,朝夕相处,一同学习后,范晓华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神经一下子搭通,没多久,很快就开始在意起自己的穿着和身上的气味来。
身上的穿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改变不了,但是改变身上的气味,让自己也变得和城里的孩子一样,干干净净,身上不会出什么让人捂鼻子的怪味,他还是做得到的。
一周两元,哪怕他母亲王娟不给他,他用自己多年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零花钱,或者从自己每周十元的伙食费里面扣点出来,也足以应付了。
“君再来”的洗澡堂子,虽然名字起得优雅,但是设施却非常的简陋:
一个靠马路的,用红砖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对着马路,靠墙根的地方一排,拢共五六间三四个平方大小的小隔间;沿着马路而建,三间老板全家人居住的小平房;一个水塔;水塔上一个白底红字的招牌;一个锅炉房;一堆露天堆放的黑煤,这就是这家澡堂子的全部设施了。
尽管这辈子是第一次到“君再来”洗澡,但上辈子,高中三年,他不知道在这里洗过多少次。
范晓华车把手一拐,直接将车子骑进院子,人还没下车,便开始扯着嗓子大喊:
“洗澡!”
“好勒!前面三间都是空的,你可以随便洗,弟娃儿!”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应和,不久,从旁边的小平房中便走出了一个四十几岁,模样憨厚的中年人。
此时,中年人的手中正端着一个洋瓷碗,看起来应该正在吃晚饭。
“以前没有见过弟娃儿。弟娃儿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洗哇?”中年人一边吃饭,一边随口和范晓华攀谈。
这辈子的确是第一次,范晓华心道,点了点头,笑着说:
“是的。我有同学在你们这里洗过,说你们这里水大,水的温度不热不冷,刚刚好,最关键的是老板人很好,随便洗多久,老板都不得催,所以今天就过来搞一下。老板贵姓呀?”
“洗洗洗,随便洗,夹夹随便搓(夹夹:泥垢),只要不故意浪费水,你就是把你身上的皮搓脱,我都不得说啥子!”中年人见范晓华人虽小,但人外向,大方,说话也好听,便也跟着豪气一回,让范晓华“随便洗,随便搓”,“哦,免贵姓张。弟娃儿还在读书哇?读初中还是高中?”
“高中。就在一中读。去年刚从兰回二中考上的。考得不是很好,勉强考了个兰回第一,雍县第三。我们老师说,以我的水平,只要是正常挥,就是考雍县状元,那也是没得问题的。可惜考试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导致挥失常,最后一般一般,勉强只考了个全县第三。”
范晓华满嘴跑火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本不是一个喜欢吹牛逼的人,但是眼前这个貌似忠厚的张老板,骨子里却又吝啬又小气,谁只要洗澡过半个小时,他就要站在门口大吼:
“哎哎哎,里面的,差不多了哈,都快洗了一个小时了。过一个小时要加钱的哟!”
除了洗澡的时间卡得紧,他狗日的还爱贴着耳朵听壁角。
范晓华记得有一次天气特别冷,他洗的那个小隔间又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出水管,那年代又没得浴霸,导致他刚脱了衣服,就抱着膀子打哆嗦,不得已,范晓华只好多拧开一个水龙头,增加室内温度。
然而,第二个水龙头拧开不到五分钟,便有人“啪啪啪”地拍门,同时大喊:
“哎哎哎,里面的,一个人只能开一个龙头哟?开两个就要算两个人的钱哈!”
如果不是耳贴门地偷听,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开了两个水龙头?
而且,当时的范晓华还朝更深处想,这家伙怕不只是听他的壁角,而且还耳朵贴门地偷听了无数大姑娘,小媳妇的壁角!
从那以后,范晓华好就对这“外愚内奸”的老板极其鄙视,不屑,本着小孩子喜欢和人唱反调的报复心态,每次洗澡的时候,哪怕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他都要站在水龙头下多冲会儿热水,故意磨时间。
澡堂子老板最开始见范晓华话说得好听,本就对他心生好感,现在又听对方在一中读书,而且还是以“兰回状元,雍县第三”的成绩考进去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得一脸地敬佩和羡慕,对待范晓华的态度,也明显恭敬起来。
“……唉,我屋头那鬼豆子(对小孩儿的一种贬称),要是像弟娃儿这么争气就好了哟!我不指望他能考上一中,哪怕就是考个二中,也好嘛!可那鬼豆子喃?打游戏,打台球,滑旱冰……一天到晚光晓得耍,你看嘛,到现在了,都还不归屋,还在外面野,真的是气死老子了!”
中年老板先是一脸羡慕地恭维一下范晓华,说他孝顺,懂事,替父母争气争光之类的;而后,便是一脸唉声叹气地说起自己家那个不争气的鬼豆子来。
一旁的范晓华听了,便打着哈哈,随口附和两句对方爱听的话:
“……张叔,你娃娃成绩虽然不行,但是以后做生意肯定厉害,肯定凶,绝对是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你娃娃夜不归屋也不叫野,叫解放天性,叫不走寻常路!
“总之一句话,张叔,你的娃娃,未来的下限,就是子承父业,接你的班,挣大钱;上限,那就没得款款(限制)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风从龙,云从虎,一旦机遇来了,你娃娃绝对是陈胜吴广的角色!”
范晓华尽管只是随口附和,不值钱的表扬夸奖中再夹点自己的私货,但听在没啥文化的澡堂子老板耳中,却是“出口成章”,成绩好棒。他虽然也不能完全听懂范晓华的话,也不晓得陈胜吴广到底是谁,但是凭感觉,应该是历史上了不得的大人物!
如此,澡堂子老板对范晓华,便更有好感了,当他抱着洗换衣服和毛巾“飘柔”“舒肤佳”走进隔间的时候,对方还嘿嘿地咧嘴笑着,露出一嘴黑黄的大板牙在他背后不停地说:
“弟娃儿,你随便搓,随便洗,莫怕浪费水!你今天第一次到张叔这里来,照顾张叔的生意,张叔一定让你洗安逸,洗巴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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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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