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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反对：&1dquo;等布会开始的时候，你再出来，能多治疗一分钟是一分钟。”

  蝙蝠侠几乎要咆哮了，你脑子有坑吗，氪星人！反正都是要死的，他是重伤死去，还是轻伤死去有什么关系吗？

  &1dquo;你要讨论什么，我可以让孤独堡垒aI把屏幕移过来，或者你和我说也可以。”

  两人僵持了片刻，终于以蝙蝠侠的退让宣布结束，后者继续浸泡在治疗液中，看着人移过来的三维屏幕，给他讲自己之后的计划。

  &1dquo;三个小时，我比较担心的是有人会崩溃去杀人放火，或者有人想要见自己亲人最后一面却来不及&he11ip;&he11ip;人的绝望是很可怕的。”人忧心道。

  蝙蝠侠点头：&1dquo;所以我们还是需要给民众一个希望。开布会的时候，告诉人们，正义联盟还没有放弃做最后的努力，并且请来绿灯军团协助撤离。另外要震慑犯罪者，让联盟成员去各地守着，这时候不要留情，任何人做出不轨举动，直接击晕。”

  &1dquo;对了，绿灯这边安排了多少撤离人手？”

  人调出了附近宇宙的图象：&1dquo;从宇宙各处调来救助地球的飞船有六艘，还有不少我们的老朋友，看来那些宇宙任务没有白完成，他们是来报答的。”

  正义联盟也会偶尔去其它星球出任务，有时候是协助，有时候是交流，但无论如何，总有一些人会记得他们，在朋友最需要帮助之事伸出援手。

  &1dquo;哈尔说，他摆脱了绿灯军团里的好朋友，会在宇宙各个地方寻找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系和星球。”人微笑了一下，&1dquo;而我知道，只要一息尚存，人类文明就能够再次开出灿烂的花。”

  &1dquo;那你有想过，什么样的人才能上船吗？你是交给各国政府去处理的？”蝙蝠侠嗤笑，&1dquo;那你就别指望一个普通民众能登上那六艘船了。”

  人正色道：&1dquo;这几艘船是随机降落的，我们的宇宙朋友会自己挑选合适的降落点，到时候我会把飞船所在的位置公布出来，随机就近原则，装满了就会离开。”

  这很残酷，但这也是唯一对普通人公平的方式。

  蝙蝠侠摇了摇头：&1dquo;那是唯一生存的机会，如果你这样公布出去，一方面各国政府绝对会直接针对联盟，他们可不管地球还能活多久，到时候谁来替你维护剩下人的秩序；另一方面，就近原则会让附近的民众陷入原始争夺战。”

  到时候为了抢一辆车，人们就会无视正义联盟的武力警告，而杀人越货。反正没登上飞船是死，被警察杀死也是死。

  &1dquo;你的意思是？”

  &1dquo;我去和政府人员谈谈，给每个国家的权贵们一些特别名额，让他们帮助继续维持地球上的治安和稳定民心；另一方面，你开布会的时候，告诉人们——这六艘船只是第一批，让抵达的人不要着急，还有第二批和第三批的飞船，另外，正义联盟也在努力找出消灭歌利亚缝隙的机会。”

  人的眉头紧紧锁住，这是要他给人们一个虚假的希望？

  想想看，当他们千里迢迢感到飞船降落点，在那里席地而坐地等待，仰望着天空下一艘飞船，直到歌利亚吞噬地球的最后一刻，他们都以为会有人来救走他们，殊不知他们注定死亡的命运，早在登不上第一艘船时决定了。

  &1dqu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克拉克。”蝙蝠侠放柔了声音，他伸手指了指人心脏所在的位置，&1dquo;难受对吗？痛苦而自责对吗？你得习惯这些，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1dquo;好了，去通知联盟吧，相信他们中有人靠自己的力量都能够离开地球。”蝙蝠侠疲倦地说道。

  &1dquo;另外，把衣服给我，我要去找各国政府谈一谈。”

  &1dquo;不，布鲁斯，这个交给钢骨就行了，他会跟着飞船离开，给剩下的人类护航，他的时间还有很多。”人打断道，&1dquo;而你的不多了，回哥谭吧，还有人在等你。”

  蝙蝠侠抿了抿唇，默认了人的决定。

  #

  蝙蝠侠从通道里走出来，出现在蝙蝠洞里，等待已久的阿福迎了上去，面不改色，却略带高兴：&1dquo;你比我想象得要早一些，布鲁斯老爷，而且谢天谢地，这回你可没把地板搞得都是血迹。”

  &1dquo;阿福。”布鲁斯不知该和这个养大他的老人说什么。说对不起，他失败了，他没有拯救地球，他让所有人失望了？还是告诉他快点离开，带着提姆和迪克，逃离这个星系？

  但他只是故作冷静地问道：&1dquo;提姆呢？”

  &1dquo;提姆少爷去上学了，现在是白天。”管家挑了挑眉毛。

  &1dquo;去接他回来，立刻，还有把罗妮卡也一起从学校叫回来，另外迪克&he11ip;&he11ip;算了，我给他打电话。”布鲁斯吩咐道。

  在一瞬间，管家就明白一定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道：&1dquo;请交给我，布鲁斯老爷，我会把提姆少爷和罗妮卡小姐尽早接回来的，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给你准备了小甜饼和牛奶，就放在电脑旁边。”

  布鲁斯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而是找出了自己的手机。

  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布鲁斯拨通了电话，没有先打给夜翼，而是先通知了戈登，他知道对方是个守口如瓶的人，他也需要对方守护哥谭最后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