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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1squo;肮脏的秘密’到底是谁？”

  &1dquo;不知道。”

  &1dquo;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吗？”

  &1dquo;不知道。”

  苗桐回家抱着枕头就睡，醒时天已经黑了，手机上有谢翎的未接来电，她拨回去是手机欠费提示，只能拿家里的电话打过去。

  一接通还没讲话，谢翎就抢着问：&1dquo;惜言你回来了啊，怎么样，找到在脚手架上做手脚的那个混蛋没有？”

  &1dquo;&he11ip;&he11ip;”

  &1dquo;喂，惜言？”

  &1dquo;谢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谢翎的手机吓得差点掉地上。

  小莫跟着白惜言走了，车库里还有两辆车，她自从学会车以后很少驾车，因为白惜言不放心她开山路。苗桐疯了，不管了，一打方向盘车轮在公路上出恐怖的摩擦声，还抢了两个红灯。

  谢翎穿着浴袍给她开门，看到那辆车眼珠子都瞪大了：&1dquo;你当碰碰车开过来的？”

  &1dquo;只是拐弯时撞到了路边的石栏。”

  哎呀妈呀，石栏的另一边是山坳吧？谢翎觉得背脊上冷汗都出来了，她活着来到这里真是个奇迹。

  苗桐大步走进谢翎的家，神经质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神经病，眼里空dangdang的，还有时隐时现的疯狂。谢翎刚要开口，她马上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冷静地说：&1dquo;我差不多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欧阳老先生去世前的一天，他去了欧阳家接我，和老先生在书房里待了很久，那天他很高兴。不用解释，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现在去重追问欧阳老先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已经没意义了。不过她确定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刘锦之都在调查这件事，而且她愿意把解释的机会留给白惜言本人。

  &1dquo;&he11ip;&he11ip;好像是浙江那边的一座什么山里，听说有很多竹子，去找罗佑宁他爸爸曾经的秘书。”

  &1dquo;秘书反而是知道秘密最多的人。”

  &1dquo;是的，就像白惜言跟刘秘书一样，刚开始我们竟然都没想到。”谢翎倒了一杯水给她，苗桐完全没反应，下意识地接过来喝了，然后才蹙眉看着玻璃杯反应过来自己喝了水。

  她的状况很不好，看起来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

  &1dquo;他瞒着我。”苗桐茫然地盯着墙壁上的一个点，&1dquo;他想给我个真相，让我放下。其实我早就有了觉悟放下一切，放不下的是他。欧阳老先生偶尔记忆好的时候透漏过一些暧昧又奇怪的讯息给我，他认得我，对我们家的事qíng一清二楚，这太奇怪了不是吗？可是我没有执着地去寻找答案。”

  &1dquo;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这完全颠覆了谢翎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苗桐是个固执到有点刻板的家伙。她往往还没来得及去想后果，人已经马不停蹄地去追寻真相了。

  &1dquo;我也以为我不是，可是我是了。”苗桐看着自己的手，&1dquo;相比于遥不可及的过去，我选择了手边可以握住的未来。”

  他看着苗桐，觉得她陌生了，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妥协和柔软，她爱的人没有要求她改变，她却愿意为了他改变自己的形状。

  &1dquo;放不下的，只有惜言一个人而已。”

  3

  苗桐不去看网站了，不管生了什么都不所谓。

  她只想着白惜言能早点回来，书房的日历上提示明天是他去医院做复检的日期。

  早上还是有记者在门外装游客，度假村的保安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天气好，苗桐就把早餐摆在了院里的树下吃，吃完换靴子去蔬菜地周爷爷那边摘了西红柿和茄子，是白惜言亲手种的，她中午想吃炸茄盒。

  张阿姨很烦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往院门外泼了几回凉水。

  就这样过了两天，苗桐在家里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周六她打扫画室时想找两个歌来听，却在白惜言的记本里现几段音频。

  这几段音频里的声音都很熟悉，尤其是其中一段，是罗佑宁与欧阳老先生的，是她的录音在欧阳家录的，后来回放整理的时候并没有这一段——她这才明白过来白惜言为何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全部的音频听了一遍，把脸埋在抱枕里了半天的呆。她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抖，拿起手机给白惜言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

  她在屋子里转了会儿圈打电话给谢翎说：&1dquo;谢翎，你陪我去个地方。”

  听到她报的地名，谢翎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都惊了：&1dquo;现在？”

  &1dquo;没错，一刻都等不了。”

  苗桐要去的是个gps都没记录的小县城，走高加上不好走的土路，磕磕绊绊的，直到晚上十点才看到县城里的灯光。

  他们对街道不熟悉，问了烧烤摊的老板才找到了振兴街，十字路口的市还亮着灯没关门。

  门上挂着&1dquo;兴旺市”的牌子，谢翎把车停到门口随苗桐进去，收银台里一对中年夫妻穿着睡衣边嗑瓜子边对着电视机出不明的笑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趴在旁边写作业。

  苗桐和谢翎走进门，看他们穿着打扮就不是本地的人，女主人很热qíng的问：&1dquo;你们想买什么啊？”

  &1dquo;我们不是买东西的，是来找人的，郑槐叔是住在这里吗？”

  &1dquo;你是谁啊？”

  &1dquo;我叫苗桐，是他们以前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