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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乖觉:“当然是孝敬您的,我们哥俩前列腺都不好,忌辣口的。”
“哦,孝敬我的?孝敬我的那干啥不烧了,这样我咋吃啊,干瞅着吗?”黎叔勃然大怒。
“您说就为口吃的,您至于生这么大气吗?”本来我不想当面挤兑黎叔,可一想,反正在肚子里腹黑也是被他现,还不如说出来痛快痛快嘴儿呢。
“少废话,赶紧架火,烧。对了,火一定要大,我喜欢吃爆炒、略糊的口味啊。”黎叔没搭理我,只是催促我们赶紧烧那盘辣肺子,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急不可耐。
我和胖子找来铝盆,将辣肺子倒里面,又到上6o度的白酒,一点火,烧得噼啪直响。不一会,肺子烧焦的糊味和呛鼻子的辣烟就升腾直上,把黎叔美得在浓烟里“大快朵颐”。
可怜我和胖子被呛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就跟受刑似的。
不说黎叔吃得开心,忽听见“哐哐”得有人砸门,我打开房门一看,是对门的邻居刘哥。
“嘎哈呢,你们这是,整的满楼道都是糊巴屈的味儿,还以为你们屋里着火了呢。”刘哥探头往里瞅。
我一惊,看见黎叔正向我笑着摆手,意思是他看不见我。我这才放下心来,赶紧陪笑:“啊,没事,天凉了,烧烧炕,串烟了。”
刘哥看看屋里没啥异样,一脸怪异地看着我:“没病吧你,刚秋天,你烧得哪门子炕啊。真是。唉,不对,你扯啥蛋啊,咱这是楼房,哪来的炕啊,你当我傻啊。”
“呵呵,您老奸了,这都骗不了您,没事,回吧,啊。”我嘿嘿一乐,将一脸问号的刘哥推回家,关上门,看着仍“吃”得不亦乐乎的黎叔无奈苦笑,这生活,太他妈悲催了。
好容易捱到了晚上11点多,黎叔看看已经有些哈欠连天的我和胖子,阴森森地说了句:“二位爷,走吧,时辰到了。”
就这一句话,我和胖子当时就浑身一哆嗦,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我擦,黎叔吆喝的这一嗓子实在是太专业了,那感觉绝对是童叟无欺的勾魂专用,换谁谁不迷糊?
“师傅,师傅,商量点事儿呗,呵呵,呵呵,”胖子看着黎叔是一脸曲意逢迎的谄笑,笑得我一个劲儿的想尿尿,寒啊,“师傅,你看这日落西山黑了天,十五的月亮也爬上了天空,那啥,您老人家是不是自个溜达去啊,。”
嗨,敢情这胖子被黎叔上身上怕了,这是变着法的婉拒黎叔呢。看着憋得相当难受的胖子,我不禁心生同情,您想啊,能把一体重18o斤、见了真流氓都不憷头的一条好汉难为成这样,看来这鬼上身的滋味是真不咋地呀。
“操,要不是万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上你的身啊,一身涮羊肉味儿,我说你他娘的就不能勤洗着点澡。”黎叔睥睨了胖子一眼,一副我都不爱搭理你的酸样。
见黎叔直拿白眼翻自己,胖子装聋充哑,权当看不见,把黎叔气得是没招没落的。其实,要是换做我,我也得这么干,只要不被那老神棍上身,遭白眼就遭白眼吧,反正又不搭什么。
见我在一旁嘿嘿得捡乐,黎叔可找到出气儿的地方了:“你小子嘿嘿啥呢,轮也该轮到你了吧,行了,今晚我就上你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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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由笑改哭:“师傅,师傅,您行行好,不是,就我这薄的液晶身板,您觉得能搁下咱爷俩吗,是吧?再说了,我牙龈爱出血,真要把牙血骨碌一口咽肚儿了,还不得伤着您啊。”
说完这话,胖子冲我一竖大拇指:“牛逼,连高露洁牙膏都整出来了,你创意无限啊。对了,接着编,没准还能整出妇炎洁呢,洗洗更健康。”胖子挤兑完我是乐不可支。
“滚他妈犊子,你再得瑟我就让你农夫山泉有点悬。”我恨骂连声,心说这死丫天生就一起哄架秧子的货,没整了。
“行了,我算看出来了,就你们俩,我是一个也指望不上啊。”黎叔做出一副所托非人的痛心疾状,“罢了罢了,还是我老人家请你们坐回顺风车吧,看看,还得是为师,不计前嫌啊,你们都学着点。”
呦嗬,一向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黎叔竟然要请客打车?不会吧,您别蒙我们了,又不是头一回被您涮,现在您话说得是亮堂,可一会儿不还得是我们给车钱。再说了,就您那纸钱,司机收了他也没地儿使啊。
五分钟以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黎叔还真是一说到做到的仗义鬼,这回他老人家确实没让我们掏车钱,只是,我们也没坐出租车,而是被这个老神棍带到了下水道里。
原来,这死老鬼用渡引之术压制住了我们的三味真火(胖子更省事,他只有左右肩膀的两味真火)、使我们成了可以遮鬼差耳目的山寨鬼魂。这样,他老人家就可以架着我们走所谓的黄泉路,也就是下水道了,您说这闹腾不闹腾吧。
话说黎叔飘飘悠悠地领着我们哥俩,把小区里几处下水道巡视了一遍,然后指着其中的一个井盖说:“顺这儿下去,这是近道。”
我们俩一捏鼻子:“师傅,咱还打车吧,行不。”
“少废话,麻溜的。”黎叔老脸一板,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没办法,我和胖子只能费劲巴力地去抠那死老沉的井盖子。一揭开盖子,嚯,那味道,三年都不想吃臭豆腐。
可是,我们忘了一件事,夜深人静的,两个小伙子(外人看不见黎叔的鬼魂)绕着圈的踅摸井盖子,这能不招人怀疑吗?
果然,黎叔正往下水道里看得起劲,几个老头老太太领着俩保安过来了,一指我和胖子:“就这俩小子,在咱小区转悠好半天了,肯定是没安好下水(东北方言:没打好主意),想偷井盖呗。”
那俩保安我们认识,4o来岁那个姓张,o来岁那个姓黄,都不是什么好鸟,属于混子行列里的瘪三。靠着点关系在小区里混个保安,平日里时不时的还顺手牵点居民的财产,挺招人烦的。
看样子,这哥俩很兴奋。也是,长夜漫漫,靠保安那点工资买酒不醉,嫖娼没费,正好抓住两个偷井盖的毛贼,完全可以审一审娱乐一下再送派出所嘛。所以,这哥俩和我们一照面,二话没说,上来就跟我们玩拉肘别臂。
那黄保安自恃年轻,上去直奔胖子下茬子,不过,就胖子那18o斤的大体格子,他站着不动都够黄保安胡噜一阵子的,何况不动又岂是连真流氓都敢砍的胖子的风格。
就见胖子一个侧身,那黄保安扑了个空,正想稳住身形,胖子照他腰就是一脚,嘴里还带配音的:“走你。”
“枯嗵”一声,黄保安就趴下了,半天没起来。
再说说我这边,那张保安手里拎着跟胶皮棍子,看我瘦的跟刀郎(螳螂)似的,也没在意,掐住我脖子就往地下摁。天地良心,看他年纪一把了,我本没打算反抗,想着解释解释就完了,可是,他这一掐脖子,我这火噌的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为什么,打过架的过来人都知道,这掐脖子虽然不如板砖呼脸、镐把砸腿那么气势逼人,一击见血,可是,却非常侮辱人,让人油生耻辱感。
因而,当那张保安掐住我脖子以后,我脸一下子就胀红了,气得。接着,我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那保安一个趔趄就松开了我脖子,这还不服呢,嘴里还嚷着:“呀哈,你他妈还敢拒捕?”
我都气乐了:“你再得瑟我把你牙全敲掉,你信不?”
张保安嘴里光咋呼,还真不敢上了,再一见黄保安和胖子没走上一招就趴蛋了,更是胆寒,嘴上热闹,脚可直往后缩。
倒是那几个热心的老头老太太挺有气节,七嘴八舌地嚷嚷:“你们想干啥,偷东西还打人,太嚣张了,报11o抓他们。”
“大爷大娘,误会啊,我们不是小偷,再说这玩意偷了也没地方销赃,哪家废品回收站敢收这井盖子呀。”我和老头老太太们和颜悦色的解释。
“不偷井盖子?那你们掀开井盖子干啥?”老头老太太们警惕性很高,仍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我看看同样迷茫的胖子,又看看正捂着嘴乐得黎叔,是啊,我们好莫秧的掀井盖子干嘛呀?说是黎叔让我们干的,然后黎叔现身一解释,估计老头老太太们全都得牺牲在这儿,这a计划不可行。
“我们,我们……”我正绞尽脑汁地想辙,胖子接过话头:“嗨,我们实话说了吧,这也不丢人,我们俩是同性恋,我给我女朋友(胖子一指我)买了一钻戒,他妈的钻石也是小点,走到这儿,我俩犯济膈(闹矛盾),我女朋友一甩手,秃噜一下,那钻戒顺着井盖子的窟窿眼就掉进去了,我俩这不想看看能不能捞出来。”
胖子说得兴高采烈,我的脸上可挂不住了,你大爷的,你他妈就不能想个不这么变态的借口,你可糟禁死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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