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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藍驟然覺得丟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等著他繼續開口。
只見陳灝風摘下掛在脖子上的金牌,遞給她,說道:「給你。」
「給我?」看了全場比賽的她自然知道場面上有多膠著,他好不容易贏來的獎牌,竟然一聲不吭,也沒有事先預告過,就這樣給她,許嘉藍難以置信地問道,「為什麼……」
「不擅長體育也可以擁有獎牌。」陳灝風截斷了她的話頭,而身後有志願者跑過來催促他回到場上合影。
陳灝風索性不等她作出反應,雙臂一伸,毫不費力地湊上前幫她戴好了獎牌,告訴她:「是給你贏的。」
指尖不經意間划過她的臉頰,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驟熱,就算陳灝風這樣說只是為了哄她,她情願沉溺在他編織的世界裡。
本來從高處的座位看,任何舉動都極其惹人注目,更何況這一切的源頭還是剛剛贏得冠軍的陳灝風。
附近的同學註定看見了全過程,許嘉藍感覺已經有好幾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甚至還聽見了周圍壓抑著的起鬨聲。
她不敢四處去看,雙眸直勾勾地跟隨著陳灝風的背影,直到他回到領獎台前。
許嘉藍忍不住拿起獎牌細看,發現沉甸甸的,比她想像要重的多,上面還鐫刻了陳灝風的名字。
就在剛才,這塊獎牌的主人變成了她。
而剛才陳灝風說的那句話,實在讓許嘉藍很難不多想。
相比起輕輕鬆鬆站在決賽場上,遊刃有餘贏過對手,這枚拼盡全力後得到的獎牌好像更有意義。
許嘉藍倏然領悟到在黑暗房間裡點燃蠟燭的感覺,她的心中霎時洋溢著甜蜜。
空曠的網球場裡,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此刻對陳灝風的喜歡似乎無處遁形。
許嘉藍用力攥緊獎牌,偏過頭去看著梁清,仿佛想要確認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否真實,問道:「清清,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梁清好笑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信誓旦旦地答道:「你沒做夢,是真的,他把自己贏的金牌給你了。」
「不過陳灝風真的……」
梁清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至少在她的觀念里,幾乎沒人會張揚到這樣做,也許這就是贏到最後的底氣。
許嘉藍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感覺,陳灝風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做,其他人不多想才怪。
他的特殊對待徹底擊中了她的少女心,只不過她卻開始懊惱和陳灝風之間的關係,又該從哪裡開始訴說。
許嘉藍的目光重落到陳灝風身上,像是有人問他獎牌去了哪裡,他則朝這邊指了指。
毫不遮掩的動作讓她的心臟像要跳出嗓子眼,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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