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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暄瞥我一眼：&1dquo;你那时候才几岁，还是个傻丫头，提你做什么？”

  &1dquo;也是。”我笑，&1dquo;只是想到，他是我哥哥，我却只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事。他就像是一个故事里的人物。”

  萧暄道：&1dquo;老二一生虽然短暂，却的确是个感人的故事。”

  我问：&1dquo;他葬在哪里？”

  &1dquo;在西遥城。我给他建了祠堂，却不能冠他的名字，只好托名那些战死边疆的战士。我过誓，将来一天我正大光明地回来，要将送他厚葬。”

  萧暄叹息一声：&1dquo;真快，十年了。”

  十年光yīn。当年莽撞的少年成长为深沉睿智的青年，其间多少恩怨，却还没有了结。

  我换了话题：&1dquo;你已经成亲了？”

  萧暄笑了笑：&1dquo;怡心？她是台州郑郡守的女儿。皇上给我指的婚，看中的是台州在西遥南方。若将来&he11ip;&he11ip;朝廷有什么动静，能在台州那里缓冲一下。”

  我好奇：&1dquo;她怎么样？”

  萧暄眼神一黯，说：&1dquo;她去世快三年了。”

  啊？也死了？

  &1dquo;她身体不好。大夫劝她不要孩子，她偏不听。五个月的时候就小产了。我请遍了大夫，个个束手无策，终究没救回来&he11ip;&he11ip;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我想，五个月，孩子也想必没有活下来。丧妻又丧子，燕王殿下身边亲近之人似乎总是不长寿，若给他批命，兴许就是那种天煞孤星。

  我想说几句体己话，可是阅历浅薄词语贫瘠，居然鬼使神差道：&1dquo;那翡华姐呢？”

  萧暄转过头来，瞅着我笑。我脸一红，缩了一下。萧暄一叹，摇摇头，我以为他又要教训我，可是他说：&1dquo;我同翡华，青梅竹马，是想过要娶她的。”

  他轻描淡写，我却听出浓浓无奈。

  &1dquo;现在不想了？”

  &1dquo;我现在根本不考虑这事。现在哪个女人跟了我，都是要吃苦受罪，我若失利，也要拖累了她，何必呢？我与秦大人，势必两立，她夹在中间也为难。我知道她过得好，就行了。”

  我想说，你是被身边的人死怕了。可是这话太刻薄，没说出口。

  重提起旧话：&1dquo;你什么时候回西遥城？”

  萧暄说：&1dquo;天亮之后。”

  &1dquo;啥？”我大惊：&1dquo;这么急？”

  &1dquo;我已经在京城里逗留得够久的了。”

  &1dquo;可这一堆烂摊子怎么办？”

  萧暄狡猾一笑：&1dquo;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逃跑？”

  我大悟：&1dquo;无耻！”

  他回赠：&1dquo;无赖。”

  我怒：&1dquo;我哪里无赖了？”

  &1dquo;你光明磊落？那你就留下来做二皇妃好了。萧栎行qíng走俏的很，你很快就会混个太子妃当，接下来就可以母仪天下了。”

  我听出端倪：&1dquo;怎么怎么？你要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