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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东方凌芮愣愣地抱着大喜的枕头坐在床沿,吴嬷嬷低着头跪在她的面前,不断的哭诉着。
“嬷嬷,你不该骗我!”两行清泪从东方凌芮的眼里滑落,无穷无尽的虚弱感席卷着东方凌芮的身体。
“夫人,您别伤心了,求您原谅奴婢!”吴嬷嬷重重地磕着头。
东方凌芮却再也没有理会她的力气,“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五天后,北冥启回到府里,满院的冷清让他莫名地心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
“爹爹回来了!给妍儿的礼物带了吗?”北冥妍接到北冥启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出来迎接。
“当然带了,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我们妍儿的,你母亲呢?”北冥启把礼物递给北冥妍。
“母亲的头风症又犯了,这些日子总把自己关在院子里,我和哥哥都不让进。”北冥妍高兴地接过礼物,“谢谢爹爹!您快去看看娘亲吧。”
北冥慈爱地摸摸北冥妍的头,“去玩吧,我去看看你母亲。”
“芮儿,我回来了。”
北冥启走进里屋,东方凌芮早已经坐着桌边等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并不说话。
“芮儿,怎么了?”北冥启觉得东方凌芮今天很不一样,没了往日的温柔,阴沉沉的让他感觉很压抑。
东方凌芮把桌子上的已经洗干净的锦面枕套往北冥启面前一推,语气不善地开口:“北冥启,告诉我真相!”
“真相?”北冥启不明所以,拿过桌子上的枕套看了看,“这是哪里来的破烂货,你今天怎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东方凌芮倏地站起来,激动地叫道:“北冥启,吴嬷嬷已经告诉我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
“芮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不要这么激动,你身子受不住。”北冥启见东方凌芮站不稳的样子,把枕套扔下,扶着东方凌芮再次坐下。
东方凌芮甩开北冥启的手,眼泪不住地流下来:“北冥启,你果真不认识这个?”看到北冥启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东方凌芮一把抓过那个枕套,放到北冥启的面前,大声叫道:“这是妍儿的襁褓,这是我亲手为妍儿缝制的襁褓!这里,还有那年归家途中,我特意绣在上面的一朵雪花。”
北冥启的表情一凝,终于有了变化,伸手取过枕套细细打量,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一个趔趄,后退一步,和东方凌芮拉开了距离。
“你还不告诉我真相吗?”东方凌芮跌坐在椅子里,泪水更加汹涌,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很有可能就是大喜,心如刀绞。
北冥睿慢慢坐回椅子,看着手中的枕套,缓缓开口:“芮儿,我也是没有办法,你那么期盼妍儿的出生,九死一生把她生下来,可是那个孩子是个无福的,生下来就没有了呼吸,我怕你伤心,我怕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正巧我在山林的一棵树上捡到一个女婴,看着很健康,就留在了你的身边。”
“所以,现在的妍儿根本不是我们的孩子?”地方凌芮再次确认。
北冥启无力地点点头。
“那我们的妍儿呢?”
“我在树林里找了个地方,就地埋了。”
对上了!东方凌芮闭上眼睛,谢天谢地,她的妍儿福大命大,她还有机会弥补。
“芮儿,别去多想了,妍儿和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那你为什么要瞒我!这么多年来都不告诉我真相,你如果告诉我真相,我难道还会对妍儿不好吗?”
“是我错了,芮儿,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北冥启搂过东方凌芮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安抚。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着。”东方凌芮没有反抗,任由北冥启搂着,却也没有回应他的温柔。
北冥启僵了僵,知道东方凌芮此时正在气头上,放开她走了出去。
东方凌芮看着北冥启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吴嬷嬷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泪流不止的地方凌芮不敢说话,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套就要退下。“嬷嬷,你去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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