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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四叔那張臉，也確實好看得沒話說。

沒有人認為他是進來吃飯的。

連店老闆也有點戰戰兢兢，不確定地上前問了一句，「這位先生……您……」

他又看了眼男人身邊的女孩兒。

「您和……您家孩子想吃點什麼？」

季宗良一聽，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以桃趕緊拉著四叔在一個邊邊角角的空座上坐下。

她笑著對老闆說，「您忙您忙，我們點好再喊您。」

「行，這是本店菜單。」老闆放下菜單後回了櫃檯。

以桃終於鬆了口氣……她偷偷瞄了眼四叔的臉色……

季宗良正好對上她做賊心虛的目光，語氣不快道：「都是因為你穿的像個小學生。」

「是是是，都是因為我。」以桃忍不住想笑，原來不僅女人在乎年齡，男人也在乎被人說老，哈哈，她拿過菜單，先請示四叔，「四叔您看看，想吃什麼？」

季宗良大概掃了兩眼，都沒什麼興，他說隨你。

從進來到現在，他就一直西裝筆挺地坐在那裡，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多餘的一點也不碰，對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充滿了嫌棄。

以桃察覺出來，她立刻放下菜單，抽出餐巾盒裡的紙巾把四叔跟前的小桌子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其實人家的小餐桌本來就挺乾淨的，以桃根本也沒再擦出來什麼污漬，她這樣做，只是想讓四叔心裡舒服一些。

「好啦。」

可是，都擦完了，以桃見四叔好像還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她只好軟聲軟氣求他，「四叔……您就放鬆一下嘛，您看看周圍……」

這會兒雖然已經很晚了，可小店依舊非常熱鬧，幾乎每一桌都坐滿了客人，大家吃著熱騰騰的麵條，喝著汽水，聊著天，有說有笑，那是一種以桃在西山從未見過的煙火氣。

再看看他們這桌……

季宗良瞧著以桃的小臉，默了默，終於抬起了胳膊，鬆了松袖口。

「這才對嘛。」以桃笑得眼睛都彎了，「那我就替您點啦？四叔？」

季宗良嗯了一聲。

最後以桃點了兩碗招牌陽春麵，她要的小碗，給四叔要的大碗。

別看小店人多，面倒是上得挺快，一端上來，以桃就主動拿起筷子，擦了擦，恭恭敬敬遞給四叔，「趁熱好吃。」

季宗良接過筷子，剛一低頭，突然就斂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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