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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节 归期（第12页）

11

在心言三岁生日那天。

我和傅砚辞带她去商场里过生日。

她开心地满商场转，买了一堆玩具。

我没注意一个小朋友撞了她一下，却见一个人倏地上前，将心言挡在身后。

直到看清人，才知道是顾政聿。

心言跑到我的身前，让我抱她，顾政聿缓缓走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张开手让傅砚辞抱。

还拿起手上的卡，让他看好不好看。

旁若无人的模样，似乎他们才是亲父女。

我看着顾政聿的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写满了悔恨之意。

可是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已然生的事情，再也改变不了。

顾政聿离开的时候脚步虚浮，频频回头看我和心言。

可心言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谁。

种下什么种子，便会结出什么果实。

做的孽，也全会还到自己的身上。

12

心言很依赖傅砚辞，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傅砚辞也不让心言喊他舅舅，他说他不是我哥。

我爸妈提出让傅砚辞去相亲，他也都找理由挡了回去。

我心里想着，即便是他不婚不育也没有关系。

心言会把他当作亲人一样对待，给他养老送终，那便够了。

在我三十五岁生日那天，傅砚辞给了我两张演唱会的门票。

那天，我在现场撞见了他。

隔着很远，我俩远远对视。

等到我追上去，他已经走远。

空中的烟花炸开，不过一瞬即逝。

他走过来，牵着我的手，低声说：「云礼，给我个机会，我不想只做你哥哥了。」

我望着他，低声应了一声：「好。」

年少时，我喜欢过傅砚辞，可他不停地往后退。

我只要往前进一步，他必然会往后退一步。

十八岁那年，我求他不要出国，国外的业务即便没有他，也可以派别人去做。

可他还是走了。

这一走就没回来过，直到我结婚。

年少时，他说，他配不上我，所以只能是我哥哥。

所以后来的许多年里，我也只拿他当哥哥。

我对他的喜欢，深深地埋藏起来，如若不深挖，都看不见。

时间太久远，就连我自己也忘记了。

不过还好，年少时的喜欢也得到了结果。

也算是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