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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有關6空家人的話題上，被江助理提示不太方便回答。

葉嘉瞭然，把相關話題盡數刪除。

6空是個護短且注重家庭的人，他為人幽默風，還很平和，絲毫沒有上位者對待普通人時的高傲與漫不經心。

偶爾幾次採訪的過程中，葉嘉抬頭，便發現他在用一種暗含意的眼神看著自己。那雙眼笑眯眯的、沒有旁余的情緒，這種眼神令葉嘉感到熟悉，他在張院長身上也感受過。

這讓他有了一個猜測。

接著，採訪結束，江助理送來泡的祁門紅茶。茶湯呈在精緻的白瓷茶杯里，清亮透潤，香味撲鼻，比在一樓待客時喝的綠茶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

江助理送完紅茶也沒有退下，俯身6空身邊說了句什麼，6空便笑著點頭，示意兩人：「江助理手頭有些資料，應該能給你們看看。」

趙佳然驚喜道：「影視資料嗎？」他們兩個實習生出行，沒資格帶攝像機，真要是有影視資料，也沒法攝錄。

「是文件資料，」江助理圓滑的改了說辭，「可以給你們複印一份帶回電視台。」

這是個意外之喜。

也讓葉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趙記者，」江助理對趙佳然道，「你來看看吧。」

一旁的葉嘉還在改採訪稿，趙佳然看了看他，便跟著江助理出去了。

她總不能一直讓葉嘉頂在前面，採訪也是葉嘉采，資料也是葉嘉看，那她來這裡就真的什麼作用都沒有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

偌大寬敞的辦公室恢復了寂靜，百葉窗外陽光明媚，斜斜地灑向窗邊的綠植葉片。

趙佳然走後，6空明顯放鬆了許多。

他倚著沙發靠背，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白襯衫鬆散的套在身上，沒了故做出的沉穩范兒，反而多了些公子哥般的隨性。

他注視著葉嘉，在飄蕩的紅茶香味中，又為葉嘉添了杯茶。

「要是知道今天是你來，我就不讓知韞出去了。」

室內的光線明亮，紅茶葉梗浮起。

葉嘉抬起頭，修改採訪稿的動作稍頓，不自覺地扣了下鋼筆筆蓋，「您……認識我？」

「叫什麼您，這麼生疏，」6空道，「我跟知韞同輩，他叫我一聲哥，你也叫我聲6哥就行。」

「6哥。」葉嘉便叫道。

剛才採訪的時候他不緊張，見到6空的時候也不緊張，反倒是確定6空跟沈知韞關係很好的時候，他有些緊張了。

在沈知韞的上司面前，葉嘉不想給他丟臉。

6空察覺到他的變化，更感有。

沒想到沈知韞這種城府深沉的人身邊，反而有個心思玲瓏乾淨的，也難怪他把葉嘉藏得這麼徹底。

這是在防人呢。

他笑道：「別緊張，你跟知韞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那兩個月的婚嫁還是我給他批的。之前我還挺想見見你，不過知韞說你年齡小，還在讀書，沒時間，這事兒就耽擱下了。對了，你來採訪的事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