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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他的强大,师弟师妹能将他的阴阳怪气和脾气古怪美化成男妈妈的特立独行。
但这永远不能掩盖他的本质就是个坏种。
分明可以认真对待这场比赛,可他却选择了最摧毁易永宁道心的方式!
郁笛只是勾了勾唇,遥遥对夏白衣道:“师兄好像没搞清楚,你我是同门。该不会夏师兄,想从长域门去崇明门吧?”
“既已经赢了,便下来。”
楼袭月语气一贯温柔,他看向郁笛的眼神与看向旁人并无二致。
听到楼袭月的话,郁笛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和不爽,在看向楼袭月时却还是扬起了笑脸:“大师兄都话了,我当然不能再赖在台上。”
郁笛转身下台,晏阳生飞奔上台。
“老易,你没事吧?”晏阳生紧张的抓住易永宁的小臂,面露担忧。
肢体被触碰到的一瞬间,易永宁如梦初醒,惊魂未定的看着晏阳生,然后露出一抹苦笑。
“晏阳生,我现了,我不是笨蛋,是蠢货。”
他以为自己站在天才身边,至少也能算个人才。
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你放屁,你要是蠢货,那我岂不是傻哔?”晏阳生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一个掌握整个南明院情报的人,怎么可能蠢?”
“旁门左道罢了。”
易永宁的眼睛黯淡无比,他几乎已经快守不住自己的道心。
夏白衣带着隐忍的怒意上台:“易安,被郁笛那种货色摧毁道心,你是真的……”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夏白衣却怎么都骂不出来。
最后夏白衣咬牙切齿的拽着易永宁往台下走。
“要不我扶老易吧?”晏阳生总感觉夏白衣下一秒就要给易永宁一巴掌。
他刚想追上去,应不染的声音就从台下传来。
“晏一,不用下去了,这场我们二人比试。”
应不染今天一扫往日的吊儿郎当,长域门的弟子服第一次穿的这般规整。他大步上台,站在了晏阳生的对面。
晏阳生看着夏白衣彻底将易永宁带下台,缓缓转身看向应不染。
“从后山小树林那一次开始,我日日都盼着能与你正式交手一场。那日你挑飞我的那一剑,我记了足足一年多。”应不染说着,抽出了背后的重剑。
他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只有对这场比试的重视。
“听说你的本命剑叫不知周,正好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本命剑,祛邪。”
应不染举起锈迹斑斑的断刃重剑,语气骄傲又缱绻,仿佛这不是一把剑,而是他的爱人。
他天生剑骨,生来便是剑痴。
这世上勉强能和他的爱剑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他的父亲和大师兄。
晏阳生也一脸正色:“不知周,还不出来给祛邪打个招呼?”
不知周兴奋的声音在晏阳生脑中响起:“我会好好和它打个招呼的。”
水蓝色流光凝做薄剑,不知周剑身颤抖,似乎是极度兴奋。
当不知周出窍时,祛邪也出了嗡鸣。
它也有剑灵,它记得曾经的一剑之耻!
“我想和你完全公平的比试一场,晏一,你放心,我会把修为压到融合三层与你对战。”应不染本身是融合四层的修为,只高出晏阳生一些。
可他一点便宜也不想占,他要的是纯粹靠剑道胜过晏阳生,不靠任何外力帮助。
晏阳生也不托大,只道:“那就谢了。”
秋风扫落叶,风停杀意起。
两个少年几乎同时动了。
轻剑,霜锋雪刃,飞舞满空。
重剑,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二人不相上下的过了数十招,半点胜负都未能分出。
台下弟子一片死寂,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他们只能感觉到台上充满着压迫十足的剑意,台上的两个少年,已经独自拥有一个只有对手输赢的世界。
楼袭月和司望北都紧紧注视着两人的交锋,又似乎是在凝视少年。
“当!”
又一次轻剑与重剑相碰撞,迸射出火化飞溅。
应不染死死地盯着晏阳生:“晏一,你真的很强,竟然能和我缠斗到这个地步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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