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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就怕他一会儿把嗓子喊哑喽。好好保持住哈~接着硬气。千万别怂。”
“咔…咔…”
周文忠深吸一口气,两手大拇指被倒扣在身后,手铐又穿过双手之间,用力一提扣在墙面上的铁环内。
“唔……”
1米5左右的离地高度,使得周文忠的双手被提到了后心还往上的位置,踮起脚尖才能缓解疼痛。肩膀头被反别的难受,刚才的那口气自己都不敢轻易呼出去,憋气憋的脸色红涨。如果泄了胸中的那口气,才是真正的疼。鼻翼忽闪忽闪调整着呼吸。
“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嚓…嚓…”
周文忠的前脚掌来回在地上蹭着,后脑勺也在墙面上摩擦,试图用这种方法缓解疼痛。
两名公安装着没看见,拿出从周文忠身上搜出来的红大刀香烟,每人点上一根抽着。
“今年过节谁值班啊?”
“不知道,听上面的安排呗。这事儿咱们又当不了家。今年陪着嫂子回娘家吗?”
“还没决定呢,她都4年没回过娘家了,我也是等着看今年的值班表。”
“万一要是排着你值班,实在不行我就替替你呗,我反正又没结婚。”
“你这个新姑爷初二不得上门去啊?虽说是还没办证,但是该走的流程都差不多了。俩老家儿都碰过面了吧?”
“嘁…说的好像我多乐意去似的,你都不知道她家里是些啥人。我都不惜的说,这事儿吧没法跟你比。还得说是刘哥,您一拍桌子,我嫂子就得打立正。”
“哈哈……感情!”
“今年过节也不知道能些什么东西,不会又是1双棉鞋吧?玛德,给两斤带鱼也行啊,我在菜站里瞅见那些带鱼还没表带宽呢。”
“不知道,什么就要什么呗。一说起带鱼我都饿了。今儿灶上做的什么饭?”
“今天压根就没开火。”
“怎么着了?李大姐这么多年都没请过假。今天咋回事儿?”
“听说她大早晨领着妇联领导从所里走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妇联嘛,估计是两口子闹别扭了。少打听这事。”
“今年谁家的日子不好过啊。”
俩人热火朝天的聊了好一阵子,似乎是才想起来周文忠还拷在墙上呢。
大刘转过头问道:“你小子想起来点别的没有?要是时间不够用,你就慢慢想。我们俩反正又不着急。”
“咳…呜…我真是第一次干。”
“得嘞,你自己接茬想吧。差点忘了正事儿,咱们俩走着吧。还得去他们街道办通知呢。”
“给你机会你不要,走着。”
大刘把桌子上纸盒内的钱收起来,又把馒头丢给同事。刚才的记录本卷一下拿在手中。
“刷…”
随着窗帘被拉上,羁留室内一片黑暗。
“咣!”
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关上,连带着窗户都有一丝丝震动。大刘把锁头一挂,手中的小本子插在门把手内。只要是路过的同事都能明白,这间屋子里有犯人。
“啊!疼死我了…疼疼…嘶…”
趴在门上听动静的大刘嘿嘿一笑,拉着同事的肩膀往外走去。
“这小子不是嘴硬嘛!咱们俩就让他硬个够。”
“诶~你这个说法就不对,这叫给予他应有的尊严。话又说回来了,这是他自己挑的物件。咱们能满足他的要求,就尽量满足呗。”
“你说的有道理,走着。”
“走。”
羁留室内的周文忠,左脚上的棉鞋被踢在一边。光着左脚没穿袜子,双脚踩在1张4o公分高度的板凳上。双手背在身后,双手都垂至屁股上了。肩膀轴一直在转动。
嘴里假模假式的喊道:“啊!疼……啊!胳膊疼…有没有人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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