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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景延没有停住:“他没在香港工作过,只是快要调去沪市了,加完班回去看望家人,那天他抽空下载了公司的新产品。”
再也没办法听下去,纪弥抱着那只道具头套,忍无可忍地打断。
“贺景延,你不要骗人。”他提醒。
“我是撒过谎,但今天所有的都是真话。”贺景延轻声说,“你要看我的萌心么?”
事实已然如此明晰,但纪弥好像还是不能理解。
在贺景延的注视之下,他麻木地摇了摇头,竟采取最消极的应对方式。
“你乱七八糟说的这些话,我一句都不想听,也对上司的交友账号没有兴趣。”
昏头昏脑地说完,他妄图就此逃避:“当我没来过这里吧,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
场面太滑稽了,纪弥好笑地心说,他跟贺景延这是在干嘛?
前几天在别人那里,自己信誓旦旦地反驳,解释贺景延与Jing是不同的两个人。
那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了。
纪弥的情绪几番起落,起初惊慌焦虑,后来烦闷和疑心,每次都很浓烈。
可真正尘埃落定,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以上种种滋味都很遥远。
自己不过失魂落魄地泛起酸,感觉心里好空啊。
就在纪弥准备抽身之际,贺景延快步上前,紧紧跟在身边不让他走。
“今天我赶上了烟花,你拿掉了头套,哪个能当做没事发生?纪弥,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拦住了去路。
不仅如此,贺景延还说:“我的账号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没有兴趣?可我欠你当面的告白。”
话里的某个词语刺激神经,纪弥愣了愣,像是最后一根弦崩断,彻彻底底压垮理智。
几乎是贺景延说出口的同时,他把手上的玩偶头套砸到了对方怀里。
彼此离得很近,说是“塞”也不为过,贺景延不敢与他较力气,纪弥借此推开了对方。
紧接着头套掉在地上,轱辘滚到脚边,纪弥喘着气看都没看。
难以承受的信息量令人窒息,他久久无法回神,在这过后,胸腔内翻腾起一股恶寒。
而它以愤怒的形式表现出来,他捡起那只头套,又用力丢去贺景延那边,就好像不愿意碰触对方的所有东西。
“我不需要!”纪弥道,“我宁可今天什么也没有见到,
贺总,你要是把我当回事,那麻烦你把Jing还给我。()”
他只有在很早之前初见的时候,才疏离地叫过这种敬称。
发脾气地说完,纪弥深呼吸一口气,任由凉风灌进胸腔。
这种场合横竖不会更烂了,他又说:我本来就没多少东西,你还要把这个毁了。?[(()”
气头上思绪偏执,纪弥语无伦次:“你爱看笑话也该有个限度,亲自骗感情都做得出来,这样玩助理难道很有意思?”
掀开男友的马甲发现是直系领导,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没办法自然接受。
纪弥讲究体面待人温和,此刻却难以自持,觉得被捉弄了。
但这种事怎么只有自己难堪呢?他在倾诉中找回了几分冷静,闷闷地磨了磨后槽牙。
“你和你的账号等着吧,假期回去就抄送职业道德委员会,我要把你挂内网论坛上!”
贺景延明白纪弥内心波澜,任由对方指责和发泄。
这句恐吓像是小猫哈气,察觉到自己诱骗,警惕地作势撕咬。
闻言,贺景延面色微妙,配合道:“行,你发完我就去置顶。”
纪弥不可思议:?
贺景延道:“虽然我也认同恋爱需要正式的仪式,但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谈了,提前感受一下也挺好。”
纪弥瞪圆了眼睛:??
“谁要和你谈啊?!”纪弥立即澄清,“你离我远点,不准再靠过来!”
眼见着纪弥开始听自己讲话,贺景延挑最要紧地辟谣。
“我没有要骗你感情,委员会查个底朝天都是同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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