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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苏叶：“你写字还挺好看。”

  薛明翊：“练的。”

  林苏叶写了一个薛，没那么好看。

  薛明翊提醒她：“顺错了。”

  她描花样的习惯，两个口能一描下来。他握着她的手再来一遍，给她讲顺、划的规则。

  林苏叶：“你讲错了！”

  薛明翊：“……”

  林苏叶理直气壮：“老师不是这样讲的。”

  薛明翊：“我讲得对。”

  大杨湾小学的老师，也就薛英福是初中水平，其他除了知青都是小学毕业。

  莎莎被他们吸引注意力，就爬起来，也顺着薛明翊的腿，蹬着他的小腿爬到长凳上，挤到薛明翊怀里和林苏叶并排跪坐。

  她跪在长凳上，脑袋上扎着冲天辫，身上一股子奶香味儿。

  薛明翊低头教林苏叶的时候就被莎莎的梢戳脸，他便换个位置，去另外一边。

  莎莎一瞅，立刻又爬下去，也换个位置，一定要坐在爸爸怀里和妈妈并排看写字。

  薛明翊：“……”

  他顺手就把女儿拎下去，让她在蒲团上玩儿。

  莎莎：“哼哼！”

  林苏叶：“你别凶女儿，抱抱她。”

  薛明翊只得把女儿抱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继续教林苏叶写字，必须把他的名字写会、写好，写得又美又有感情。

  反正不是干尸棍儿。

  写完名字，还得教我想你，爱等字。

  林苏叶：“为什么要写爱？”

  薛明翊面无表情，“爱党、爱国、爱人民、爱部队、爱劳动、爱家人……”

  林苏叶嘟囔：我爱钱。

  薛明翊垂，在她耳朵尖上亲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躲了躲，白嫩的耳朵在他眼皮子底下慢慢地红起来。

  莎莎也觉得好玩，指挥爸爸抱着她去亲妈妈另外一个耳朵。

  林苏叶放下，两手插在莎莎腋下，把脸凑到她下巴底下，“我来咬一口。”

  不等妈妈的嘴巴碰到自己脖子，莎莎就先笑得不行了，用力夹着下巴哈哈笑。

  母女俩闹了一会儿，林苏叶继续写字。

  薛明翊教，不像她自学那样轻松简单，他会让她写一些比较难的、含义比较复杂的词汇。

  写了一会儿，林苏叶现薛明翊太严厉，比她自己都严厉得多。

  她本以为自己主动学习，已经够严格要求的，老师都夸她勤奋主动、进步快呢。

  到他这里，这一不行，那一点不够，没有力气，没有风骨，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