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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室在一棵大榕樹後邊，那棵樹似乎年份不小，盤根虬結的，把校醫室的門全遮在了陰影下。

拿著棉簽的校醫左看右看，眉頭擰得跟麻花似的，「怎麼抓成這樣，是癢麼，看著也沒過敏啊。」

沈歆沒解釋，只說：「那老師您給消消毒吧？」

校醫橫了她一眼，看著6念說：「你說。」

6念沒開口，只是搖了一下頭。

校醫一時竟不知道她這搖頭是什麼意思，沈歆在邊上翻譯：「她說不癢。」

「不痛不癢？」校醫有點懷疑。

6念點了頭。

校醫眼都瞪直了：「真是自己抓的？」

6念又頷了一下頭。

「不痛不癢的，你抓它幹什麼呢。」校醫面色放緩，往棉簽上沾了點酒精，力道不輕不重地往6念脖子上的抓痕塗。

別人疼了還會哼出聲，6念卻咬緊了牙關，硬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老師你輕點。」沈歆光看都覺得疼。

「那不如你來？」校醫話是這麼說，卻壓根沒給沈歆遞棉簽，想了想又說：「這時候不應該在上課麼，怎麼還有時間在外邊抓脖子玩。」

6念就是不吭聲，身卻繃得緊，顯然還在忍著疼。

沈歆腦筋一轉，壞點子直往心坎撞，「我們本來在圖書館看書呢，一班的林悱找我們聊了會天，一不小心就誤了時間。」

塗向6念脖子的棉簽一頓，校醫慢聲說：「林悱啊，問題學生，我知道她。」

「怎麼說？」沈歆還挺好奇的。

校醫神色不大好看，把手裡棉簽丟了，換了根的，回答道：「她在皁中是出了名的，一會你們找老師說說去吧。」

沈歆應了一聲。

兩人在校醫室里又坐了一會，中途來了個在體育課上扭傷腳的女生，跟她一起的同伴窸窸窣窣地說著話，時不時朝沈歆和6念投去一眼。

沈歆聽得不大清楚，依稀聽到「學校論壇」之類的字眼。趁著校醫去忙別的事，她把手機摸了出來，費了點時間才找著學校論壇的入口，剛進入就看見了頁上飄著的帖子。

好巧不巧的，那帖子的主角還是她。

1樓：轉校生還是厲害的，剛才在圖書館裡和林悱槓上了

2樓：什麼，扯頭花了？

3樓：我聽圖書館裡的同學說的，林悱先走的，走時神色不大好，轉校生是替6念出頭了吧

4樓：同學就不怕被報復麼，林悱認識好多校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