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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等一下，小灿，你最近qíng绪实在太反常，跟你说什么，你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灿本能一口否认，&1dquo;什么事也没有，我真的很累。”

  也没法再去面对薜凤明疑惑的目光，只能匆匆地回了卧室。

  第二十八章不期而遇的风景

  除夕的头一天下午，临近放假，王灿正坐在电脑前呆，李进轩过来。敲一下她面前的挡板，&1dquo;没什么事吧。”

  她看看四周的同事都在忙碌，&1dquo;能有什么事，现在整个报社好像也只有我们两个闲人了。”

  &1dquo;到绿门去，我等朋友的顺风车回老家，顺便请你喝咖啡。”

  她没心qíng喝咖啡，但知道李进轩肯定是有不方便在办公室说的话要讲，遂无jīng打采地点点头，起身跟他一起出了报社，穿过马路进了绿门。

  &1dquo;刚才我去找副主编谈了。我告诉他，这次如果有处分，由我一个人来扛。”李进轩做个手势制止住王灿的抗议，&1dquo;我们没必要把两个人都折进去。”

  王灿恼火地说：&1dquo;我承认我是挺害怕的，不过我可没扮可怜让你一个人扛雷的意思。资料是我跟你一起找的，报道是我主动参与的，让你一个人去背处分，我成什么人了？”

  李进轩倒乐了，&1dquo;我也不是耍义气扮英雄，记不记得上次去采访红酒造假窝点那件事？qíng况那么危急，你都出手了，我也没下车参加打架，你怪没怪我？”

  &1dquo;当然不怪。你在车上，我们脱险的几率才会高一些。你要自顾自开车跑了我才会怪你。”

  &1dquo;这次到了我该出手的时候了。”

  &1dquo;拉倒吧，你怎么老惦着让我成全你的英雄姿态？”

  &1dquo;英雄姿态有什么用？不管面对什么事，我们都得有个基本的判断，尽量把损失最小化。至于这个选择看上去姿态好不好看、够不够英勇，并没那么重要。”

  &1dquo;可是&he11ip;&he11ip;”

  &1dquo;别可是了。听我说完，我已经向报社正式提出了辞职，背个什么处分对我来讲并不重要了。”

  王灿一下呆住，怔了半晌，&1dquo;为什么要辞职？”

  &1dquo;其实我早就有走的念头。报社待遇还算不错，不过走的是市民路线，深度报道始终深度有限。就算没有这场是非，我也看不到太大的展空间，再这么待下去，我大概就得终老汉江了。”

  &1dquo;那你打算去哪儿？”

  &1dquo;我已经了一份简历给南方一个媒体，收到了面试通知，net节后我会去广州。”

  王灿心乱如麻，她知道李进轩能力出众，在本地闻业内也算小有名气，但要去竞争激烈的南方传媒找工作并非易事。

  这时四周突然反常地安静了下来，她茫然了一下，才现平时不间断流淌在咖啡馆内舒缓的背景音乐中断了，音响中突然传出节奏qiang劲的摇滚音乐，绿门内坐着的几个客人全都吃惊地抬起头来，苏珊一下从吧台后站了起来，&1dquo;要命，小李，放错cd了，赶紧换下来。”

  一个激越的男声刚唱出含义不明的第一句歌词便戛然止住，音乐恢复成钢琴曲，平和优雅，仿佛一下抹去了方才那个小小的混乱。王灿当即分辨出是《肖邦夜曲》，当然没办法说出是谁弹的版本，想到这点儿音乐品味是被谁熏陶出来的，她不禁黯然。她正要说话，却只见李进轩出神地看着吧台那边站着的苏珊，那张美丽的面孔上也带着迷惘，仿佛陷入了某个思绪之中。

  李进轩察觉到王灿的视线，收回了目光，&1dquo;那张cd应该是她个人的收藏，那次约她看话剧的时候，她跟我说过她有一段时间很迷恋摇滚乐。”

  &1dquo;你跟她说了你要走吗？”

  &1dquo;待会儿我会跟她打个招呼。”

  &1dquo;就只是打个招呼？”

  &1dquo;不然怎么样？”李进轩呵呵笑了，&1dquo;你们女孩子想象力总是丰富。”

  &1dquo;你暗恋了她这么久，不说明白多可惜。”

  &1dquo;我不需要一个明确的拒绝。以前我是她眼熟的顾客，那次约了她以后，我能算她的朋友了。既然知道她跟我没有别的可能，我当然不会拿我单方面的愿望去打搅她。”

  王灿默然。

  &1dquo;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王灿，如果不是你bī我约她出来，我大概会一直蹲在一边下不了决心。”李进轩开玩笑地说，&1dquo;暗恋这件事，始终需要在适当的时候结束。”

  王灿勉qiang一笑，&1dquo;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天生就是一个好记者，应该能在一个更大的平台上gan出一番成绩，可是背着一个来由不明的处分去找工作，肯定会对你有影响。”

  &1dquo;前因后果是能够解释清楚的，而且我还打算继续对顶峰进行调查，争取拿一篇有分量的报道出来。”

  &1dquo;不过，就这么走掉&he11ip;&he11ip;”

  &1dquo;我不会觉得不甘心，没有什么经历是白费的，不管是为工作付出的努力，还是没结果的感qíng，过程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收获了。”

  王灿思索着他说的话，良久不语。

  &1dquo;不用过意不去，我估计就算我辞职，你也不可能完全免责，不然报社还是没法jiao代。”

  &1dquo;我倒真的不在乎怎么处理了，只是心里不好受。”

  &1dquo;你不是要去厦门旅游吗？放轻松一点儿，好好玩几天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