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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的工作他不谅解，他就学着谅解；她痛了哭了，想听他道歉，他就道歉；她遇事喜欢独处的空间，他就给她空间……可到头来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问题非但没有解决的迹象，她反而又要走了。这一走又是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人生有多少个三年五年呢？&ldo;我不是……&rdo;&ldo;我知道你不是为了补偿什么才去救人，当年的事我也不怪你了。&rdo;他忽然感到灰心，语气反而变得坦然，&ldo;不管你信不信，我早就不怪你了。&rdo;天色越来越沉，雨丝也越来越密。路边有车子飞快地开过去，水花四溅，空气中连汽油的味道都是潮湿的。他已经没法再说的更多，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子上，砰的一声关上门，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然而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很快也坐上来一个人，呼吸里有糙莓的香甜和咖啡的清苦，看着他说：&ldo;你说的是不是真的？&rdo;程东把头扭向一边，视线落在窗外。&ldo;问你话呢，你说不再因为当初钟老师的案子生我气了，是不是真的？&rdo;程东还是不答，她就不问了，手却缠上来，抚着他的胳膊，小蛇似的游进他的掌心，握住。&ldo;我离开几天只是去休假，打算去柬埔寨旅游一趟。那边暖和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冷。&rdo;她的手在他掌心摩挲，掰着他的五指把玩，低着头说，&ldo;你要是也有时间，我就帮你也买张机票，酒店都不用另外订了，跟我住同一个房间，怎么样？&rdo;或许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提议太妙，程东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莫澜看个侧脸就知道他要怒还是要笑。&ldo;看来你是不想去了。&rdo;她故作低落地说，&ldo;那好吧，那我就找个男伴游吧，要180180那种，白天陪吃陪玩，晚上陪……&rdo;&ldo;你敢！&rdo;他终于转过头来，抿紧了嘴瞪她。不过什么是180180？&ldo;那你是答应陪我去喽？&rdo;她伸手揽住他脖子，&ldo;说是不气我了，怎么还是像孩子一样，这么经不起激？&rdo;他皱眉：&ldo;到底是谁像小孩子？&rdo;车子就停在路边，车外还有人来人往，好像是不宜撒娇亲热。莫澜撇撇嘴就要放手，他却倾身把她抱紧了，呼吸埋在她肩窝，带了丝痛楚地说：&ldo;我们不要再闹了……&rdo;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今天，每次跟她吵完架，他都像呕血一样难受，伤了她，他心里也一点都不快活，有时事后甚至想不起究竟是为什么跟她吵架。她心里一震，软下身子，任由他抱着，抚慰似的在他背上拍了拍：&ldo;好，不闹了。&rdo;他终于笑起来，是发自肺腑的，由衷的笑意。&ldo;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rdo;她问。&ldo;什么问题？&rdo;&ldo;当年钟老师那个案子，你真的不怪我了？&rdo;&ldo;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rdo;&ldo;好，你问。&rdo;&ldo;什么是180180的男伴游？&rdo;两个人都绷不住笑出来，莫澜探手吃他豆腐：&ldo;这都不知道呀？就是身高180公分，小兄弟180毫米嘛！&rdo;程东捉住她作乱的手：&ldo;那你可以省了，我就能满足你。&rdo;&ldo;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rdo;&ldo;刚才在外面我就说得明明白白了，你没听见。&rdo;&ldo;那不算，雨太大，我耳背，你再说一次。&rdo;程东喜欢她这样小小的无赖。他看了看前后左右的车窗，确定没有人偷窥，才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下去。她懂的，这就是他的回答。☆、醉里不知年华限〔2〕夜阑人静，屋里的人不负良辰美景。程东翻身起来去倒水，莫澜手肘撑在枕头上，支起身看他后背的线条，垂涎三尺地说：&ldo;你的腰真好看。&rdo;不宽不窄，曲线微凹，肤色也很健康。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在身上，倒了杯温水回来，到c黄边抱她起来喂水：&ldo;口渴还这么多话。&rdo;她喝够了，他才把杯子放到嘴边，喝完杯里剩下的水。莫澜咂咂嘴，道：&ldo;是不是该给我准备个专属的杯子呀，以后常常都要过来，总不至于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rdo;程东躺上c黄来，重新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额角：&ldo;杯子都在碗橱旁边的柜子里，都是干净的，你来了就自己拿出来倒水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