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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澜把脑袋搁在他胸口，手揽着他的腰：&ldo;我要以前那种，底下写了我们名字的。&rdo;&ldo;都在，我的是黑白菱格，你的是粉色小猪那个。我现在去给你拿？&rdo;莫澜这时候怎么舍得让他走开，赶紧抱紧他，摇头道：&ldo;我自己能找到。我只是没想到，你还留着我买的东西，还以为……你早就全都扔掉了。&rdo;&ldo;我也想扔，&rdo;他语气似有些无奈，&ldo;可最后还是舍不得，扔了又去捡回来。&rdo;&ldo;啊？这么说那些杯子进过垃圾桶？好恶心，我不要用了！&rdo;&ldo;我洗干净了，消过毒的。&rdo;&ldo;还是不要，买新的，我不要粉色小猪了，要豹纹或者比基尼，我现在是熟女。你还扔过我什么东西，我的浴巾呢，拖鞋呢，是不是也进过垃圾桶又被捡回来了？&rdo;程东是真无奈：&ldo;……那些东西捡回来也不能再用了吧？&rdo;&ldo;哼，就知道你！&rdo;他摸着她的长发笑了笑，拿过一样东西放进她手心里：&ldo;那你看看还缺什么，我买了送家里来。或者你有用顺手的，自己带过来也行，你做主。&rdo;他放入她手心的是这里的大门钥匙，沉甸甸的，很有分量。莫澜舌头打结：&ldo;啊？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自在一点，不然总感觉好像在偷情……&rdo;&ldo;我知道。所以我把钥匙给你，就是不希望你有这种感觉。&rdo;他坦荡荡地看他，仿佛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愣了一下，有点急的起身：&ldo;不不不，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来的时候再约，不拿你的钥匙吗？万一你妈过来，还有钟老师，我……&rdo;程东包住她的手把钥匙握紧：&ldo;我妈不喜欢这房子，几乎不到这儿来。至于老师，我们之间的事他心里都清楚，也会帮我们在我妈那儿打圆场。我暂时能做的只有这些，等我找到机会跟她好好谈，我们再说将来的事。&rdo;小小的金属棱角仿佛有灼人的温度，硌得她手心疼。时隔三年，绕了一大圈，它终究又回到她手里。莫澜眼圈红了，他心里有点慌，伸手帮她抹眼泪：&ldo;好好的，怎么又哭了？&rdo;刚刚造爱造到一半，她也哭了一回，他姑且认为是他让她太舒服了，可现在这样，他怕她是感觉受了委屈。莫澜背转身，哑着嗓子说：&ldo;谁哭了？我才没有哭。&rdo;他从身后抱住她，亲她眼角：&ldo;好，没哭，那笑一下就睡觉了好不好？时间不早了。&rdo;&ldo;你明早还要做手术吗？&rdo;程东点点头。两人又躺回枕头上，她顺从地窝进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ldo;好可惜呢，要不是你安排了手术走不开，我们现在都应该在吴哥窟了吧？&rdo;&ldo;这份工作就是这样，总有人在生病受伤，我们总也休不了假。等过完年，天气暖和一点，我再休假陪你去。&rdo;&ldo;那我们不要去柬埔寨了，难得你休假，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啊？埃及我还没去过……就去埃及好不好？躺在尼罗河边看看日出日落，看看金字塔，多惬意。&rdo;程东点头：&ldo;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夏天去北海道也可以，那边我熟，你就不用请男伴游了。&rdo;啧，还记着这个呢？男人真记仇。莫澜画圈圈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往下，边挪边说：&ldo;男伴游可以不请，不过我觉得挺对不起孟检的。那天慡约没去跟他见面，害他白等，而且这回去不成柬埔寨，听他说说见闻也好呀！&rdo;她话里话外颇多可惜，程东翻身把她压住：&ldo;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人都躺在我身边了，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rdo;莫澜咯咯笑：&ldo;你吃醋啊？快说你吃醋，不然我可不保证还想不想其他人。&rdo;程东鼻腔里哼了一声，四手四脚缠住她，把她脑袋往怀里按：&ldo;睡觉！&rdo;莫澜唔唔地挣扎，好不容易从他胸口抬起头来，看到他闭着眼睛，就亲他的下巴，又亲他的喉结，试探的叫他名字：&ldo;程东？&rdo;&ldo;嗯？&rdo;他声音瓮瓮的，&ldo;刚才还不尽兴，还想再来一次？&rdo;她摇头，手指描绘着他五官，轻声道：&ldo;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到我那儿去也可以。你……千万别勉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