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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说服婳娘捐献岐舟的遗体,”舒砚脱了实验服,扯了一张无菌单盖在解剖台上:“我之前就很佩服他,现在更佩服了。让你解剖一个你认识的孩子,你下得了手吗?我反正不行,想到就腿软,但你看何博士,一个自从上了岛就一头扎进实验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为了弄回遗体一早就去了镇上,到现在都没回来。”

  舒砚往解剖台上一躺:“他对科学的狂热还真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想象的,难怪他能去gcdc。”

  顾长愿听了,一时说不出个中滋味,岐舟死得突然,他到现在还是懵的,像被人抡了一锤子,把脑子给抡散了。但一细想,无论该不该解剖,岐舟的尸体就像一个病毒库,他居然让婳娘把人带走了,这和把一个定时炸弹丢进人堆里有什么区别?

  “遗体弄回来了吗?”

  “没啊,”舒砚摊手:“何博士昨天就去了,两手空空地回来,今天一早又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顾长愿懊恼:“哎,要是许老头知道我把一个感染者送回镇上,非让我卷铺盖走人不可。”

  舒砚沉默了会儿,回道:“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来得突然,婳娘坚持要把岐舟带回去,何博士想拦都没拦住,我们能怎么办?再说了,这岛就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万一闹大了,镇上那些人得到消息会怎么样?冲上来和咱们抢人、把这实验室砸了都算轻的。咱们这三个月都白干也就算了,要是岛上起了冲突,高排长他们辛辛苦苦维持了好几年的安宁不就毁在咱们手上了?”

  顾长愿听了,低头摩挲着桌上的培养皿,不说话了。

  舒砚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吧,婳娘心里有数,她不是说她比咱们更不想镇上有传染病么?婳娘把镇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这话肯定是心里话。”

  顾长愿:“她再有数也不是专业的。”

  “但在避免传染这件事上,她和咱们是一致的,再说,她是岛上的大祭司,见过的大风大浪比咱们吃过的米还多,电视上不都这么演么?那种掌管一方的老人都特别厉害。”舒砚忽地坐起来,“你想想看,咱们把岐舟弄到哨所这么长时间,她说岐舟生了病就把一镇子的人糊弄过去了,这没点儿本事肯定办不到吧?”

  “那是镇上的人相信婳娘。”

  “所以咱们也不妨相信她一次,”舒砚翻了个身,又躺下去,“你看看高排长,驻岛三年了才和镇上那群人混了个不咸不淡的关系,要不是这次镇上受了灾,又送吃的又送帐篷才亲近了一些,我看平时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高排长之前那些驻岛上的,来了一批又一批,三年又三年,这岛还是这个破样子,茅草屋、泥巴路、烧柴火、点油灯……以咱们人民子弟兵那一腔热血,难道不想岛上住民生活得更好?不说通网通电,从对岸运点儿水泥砖头盖房修路,总不是什么难事吧?可为什么镇子还是那副鬼样?说白了,岛上自成一统,不让外人插手。岛上一直这么生活着,少说百年了,就算咱们操着爹妈的心也使不上劲儿,你觉得是为他好,他觉得你想支配他、统治他,这怎么搞?所以,咱们就干咱们的活儿,你就安心地帮我守一会儿小猴子,我真的困得眼皮打架了。”

  顾长愿走到观察箱前,小猴子瑟瑟地望着他,看得他一阵揪心,往食槽里添了些水:“你回宿舍睡吧。”

  舒砚哈欠连天:“我也想啊,可一想到这猴子就剩一口气了,我真怕它也死了。”舒砚说完,似乎觉得这个‘也’字不太妥当,但说出口的话又收不回来,眼睛一闭,“我随便躺躺得了,有事就叫醒我。”

  话音刚落,就响起鼾声,舒砚还真的在解剖台上睡着了。

  顾长愿苦笑,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观察箱前,小猴子趴在角落,眼睛半张,皮肤下充斥着血肿,坏死的血液几乎剥离了皮肤和皮下组织。这是重症感染症状,一开始血液只是入侵肺部,然后灌进胃和肠。道,最后是皮肤和肌肉之间。顾长愿带上橡胶手套,从保温箱里取出最的血样,无意间瞅到盛着石头的玻璃皿。

  被岐舟当成战利品的石头被封在玻璃皿里,顾长愿看着封口的贴签,在一堆试管里寻找对应的样本——结果出来了,石头上沾着的就是小猴子的血。

  这块石头是岐舟感染的关键物,或许岐舟在捡它的时候划破了手,病毒顺着肉眼几乎不可见的伤口钻进了他的身体;或许岐舟兴高采烈地把它当战利品装进口袋,又在不经意间舔了手指;不管怎么想,结论都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夺走了岐舟的生命。

  荒谬又讽刺。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顾长愿的思绪,顾长愿回过神,瞅了一眼舒砚,起身开门。

  边庭站在门口,头被雨水打得一茬一茬的,外套里裹着藏着保温饭盒,身上都湿了,饭盒倒是没沾上一滴水。顾长愿心里一暖,心里头那点儿阴郁瞬间烟消云散了。

  “屋里没见着人,我还以为你不见了。”边庭抹着脸上的雨水,“我煮了粥。”

  顾长愿看边庭一脸着急,笑了笑:“我这么大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紧张成这样。”

  边庭闹了个大红脸,张了张口,说不出话,顾长愿又是掉崖又是烧的,他真的有点草木皆兵了。

  顾长愿见边庭羞赧,觉得他可爱极了,正想再打,忽听边庭嘟哝:“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瞬间烧红了脸,猛地听到这么直白的告白,连风都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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